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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噪音污染

六班班主任肖老师在本班说了一回女生打水风波的事情,也在五班的课堂上说了一次。临下课前,他在讲台上向着五班的学生,道:“人与人之间多少会有一点摩擦与碰撞,就跟我班女生和你们班女生在宿舍打水冲凉一样,只要忍让一下,就不会出现有人受伤的事件。我听说你们班有人受伤了,不知道严不严重,我想说的是,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他这话一出,台下学生全笑了。

肖老师改口道:“说错了,是你们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就跟吕雉对付戚夫人一般,断手脚,挖眼睛,破耳膜,割舌头,做成人彘,丢在厕所里,任其哀号。你们大家也相处了有差不多三年的时间了,早晚都能碰面,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想以后大家都忍让一下,我跟我们班的女生说了,她们说是你们班太霸道了。我也不想去追究这事了,大家还是以高考为主。“言毕,匆匆出了课室,回办公室去了。

刚才女生们还想反驳肖老师的话,被他一溜烟跑了,班上一时骂声四起。

李朗一拍桌子,从凳子上弹起来,道:“喝!她们班倒是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哦!说得全部都是我们的错一样!”

阿扁道:“不就是嘛,我们班绝不退让,要是再敢动我们的人,大不了打一场。”

陈志安笑道:“李朗,你现在下午下课就回宿舍那里等着,一有动静就动手。”

李朗笑道:“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媛媛可以,反正她一下课就回宿舍的。”

阿扁笑说:“李朗,我换了作息时间了,现在六点多才回去冲凉的了,陈总,不如让你们宿舍的港姐搬到我们宿舍来咯。”

淫宽双手交叉在胸,笑道:“关我屁事!”

李朗笑道:“港姐,大家一场姐妹,这样都不帮是吧?”

淫宽笑道:“你妈就跟你是姐妹,你家真乱。”

土匪笑道:“港姐,我们宿舍已经没有你的床位了,我舍长决定的,中午回去将你的东西全部清理掉。”

高佬笑道:“如果港姐不想过去女生宿舍的话,就搬进厕所算了,给他弄个豪华单间。”

淫宽懒得废话,起身去上厕所了。

Kiko朱笑道:“我们宿舍才不要港姐呢,这么冷的天气还冲冷水,变态来的。”这话好在淫宽不在,不然又得好好吵一架了。

淫宽洗冷水澡这事在班上无人不晓了,或许很多年之后回想起高中,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不怕断电不怕断水的同学。

不过,乌龟多事,将Kiko朱这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淫宽了。淫宽痛骂了Kiko朱一顿,无非说些她是浮花浪蕊的女人,谁娶她谁戴绿帽的话。乌龟在旁听了,心里也痛快,反正跟Kiko朱翻了脸,没什么好说的,更没什么顾忌的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是连续的下雨天气,虽小雨,但雾很大。这种天气下,常常衣服会不干,就算干了的衣服上还有一股馊味或者霉味。要是衣服带得不够的学生,宁愿几天不换衣服都可以,一旦换了洗了而又不干的话,那就没衣服穿了。

那天晚修课前,班上的学生陆陆续续到齐了,众人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众人用鼻子嗅了半会儿,寻到了源头,是从李朗身上那件衣服透出来的。众人虽知道她平时糊涂邋遢一点,但没想到糊涂邋遢到这种地步,又不好意思上前直说你的衣服有味道,伤人的话班上除了淫宽能直说出口,几乎没人了。

很快晚读了,班主任吴老师走进了课室,他的鼻子也嗅到了霉味,可是那鼻子吸烟太多,有点不好使。他走到乌龟身旁,敲了敲桌面,轻声道:“你衣服没干就不要穿了,很大味道的。”

乌龟轻声道:“不是我的,是李朗的。”言毕,用手指在暗处指了指李朗。

吴老师走到李朗身旁,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欲言又止,然后扶着桌子和墙壁到课室外面,抽根烟,缓缓神。

班上的学生除了忍受气味的折磨外,还得忍受外面噪音的煎熬,高三的音乐生已经考了术科的了,剩下的时间全部投入在文化科的学习上,而高一高二的音乐生还在学习音乐,白天的课程不能落下,所以只能通过晚修的时间学习术科的知识了。

早在去年冬天那时,高一高二的音乐生就已经造成了噪音污染了,只是不大留意这个问题而已,因为那时声音被北风的呼啸压过去了。而在这时,校园内静悄悄的,北风那个轻轻地吹,突然之间就会听到从音乐室内传出高亢的声音:“啊――咿――呦――啊――”这声音盘旋在学校半空,迟迟不会散去,就算散了,接着还会有后续的声音补上去。

不少同学做题时的心情受了这噪音的污染,变得起伏不定,画波浪线一般,最恨的就是做题时找到了思路或者头绪,却被这噪音拍得粉碎。有些人就选择边听音乐边做题,有些人就选择往耳朵里塞纸巾,有的人叹息完了接着叹息。

班上不少学生在骂那些音乐生,有的说下去音乐室宰了她们,有的说巴不得她们喉咙痛然后声音嘶哑几天,有的说恨不得那些音乐声术科考试不合格。

乌龟跟陈菊换座位了,海燕有地理方面的问题想问陈菊这位地理科代表。乌龟写的心情也被这噪音干扰,他已经写到尾声了,想早点写完,好了却一件事。他时不时看看玻璃窗,真怕玻璃窗给那些噪音震裂了,殃及自己脸上,可就真是破了相了。

乌龟脑海里想到一句可称为经典的对白,窗外的噪音一扰乱,对白沉冤。他站起身来,靠在窗户边上往楼下看,发现那些音乐生居然在走廊上练声,怪不得那么响亮。他骂道:“裹墨绝代,这班死人原来在走廊鬼叫,难怪那么吵。”算是提醒周遭的同学。

靠窗坐的同学也往楼下探了探头,发现乌龟所言不假,嘴上又骂了几句。

乌龟合上写的稿纸了,反正没心情写,倒不如不写罢了。他还是探头去看窗外,无意间看到高一那边的课室走廊上站着两个人,一人是老师的模样,因为没穿校服,而另外一位穿了校服的有点眼熟。他让淫宽看看那学生是谁,对于好奇的事,淫宽肯定感兴趣。

淫宽合上报纸,眯着眼睛看了眼,道:“呃――,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对了,高一‘舞王’啊,去年元旦表演那个Bbox的。”

乌龟记忆上蒙的那层灰被淫宽擦去,想起那胖子平时挺拽的,如今被老师骂得跟个孙子一样,心里痛快。别人的不幸,往往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而对于好人的不幸,我们应该感到同情,能给予帮助的还是得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