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女兒嘟嘴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們兄妹倆這是怎麽了？”

貢如笑說著“沒事”，擡眼卻是看向自家爹爹。

貢南離了然，放下手中的棋子，淡淡說道：“笑兒跟我過來。”

語畢，直接帶著兒子去了書房。

眼看著父子二人出去了，封音這才看著自家寶貝女兒問道：“歡兒怎麽了？今日不是出去踏青嗎？玩得不盡興？還是與雪衣閙矛盾了？”

貢如歡看著自家娘親，莫名地有些心虛，卻還是忍不住搖搖頭：“沒什麽。”

貝齒輕輕咬了一下脣瓣，她又問道：“阿娘，若是我做了錯事如何是好？”

“歡兒做了何事？”封音不答反問。

貢如歡看著自家阿娘那溫柔含笑的眼睛，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有些囁嚅道：“我、我在外面跳舞了。”

“什麽？”封音倏地睜大眼睛，問道：“你在外面跳舞了？我不是說過不在外面跳的嗎？”

“爲何不行？”如歡忽然心頭也多了幾分火氣：“阿娘不是也經常跳舞給爹爹看嗎？”

是啊，正是因爲她家阿娘經常跳舞給爹爹看，她自小看到大，才不知不覺中學會了，竝且跳得也極好。

“那不同！”封音難得地聲音提高了幾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跳舞嗎？”

“有何不同？”貢如歡想起柳月娥對著自己挑釁的模樣，想起那些圍觀的人對她滿是惡意的話，忍不住大聲說道：“又不是我要跳的，是別人挑釁我的！”

“那也不行！”封音明顯激動起來：“你不知道，萬一……萬一……”

“音兒。”一聲溫柔的呼喚打斷了封音的話，也讓這對紅了眼的母女齊齊望過去。

貢南離快步走了過來，將封音擁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的背，這才看著貢如歡道：“歡兒，你可知錯？”

“我沒錯！”正在怒火燃燒的貢如歡紅著眼睛用滿是哽咽的聲音道：“不是我非要跳的，是柳月娥跟我打賭，我若是不跳，就是認輸！以後見了她就要退避三捨！那樣我在這個鎮上還怎麽過？你們的臉面何在？”

是啊，她就是爲了爭一口氣，就是不想因爲這麽一件事給自己的家人丟臉！

她堂堂貢府的大小姐，歸一古玩的東家小姐，怎麽能因爲這點事情就讓家人矇羞？

不能！

絕對不能！

貢南離看著眼中泛著淚花的女兒，看著她一眨眼，眼淚如同珍珠一般滾落下來，心裡不覺一疼。

拿過一塊錦帕給她，他才說道：“歡兒，無論如何，你都不該讓你家娘親難過。”

聽到這話，貢如歡擡眼看著自家娘親，衹看到了她微微顫抖著肩頭。

貢如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因爲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阿娘。

擡眼，看著自家爹爹，她用錦帕擦了擦眼淚，這才說道：“爹爹，阿娘，歡兒知錯了。今日歡兒太沖動了。”

貢南離擡手輕輕揉揉她的發頂，這才說道：“跟著笑兒去歇息一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