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北凰見她小鹿般的眼神盯著自己，不由一樂：“成爲聖女有什麽好的？你沒聽那個天師說，以後得一直住在聖女宮，都不能私自外出嗎？這跟坐牢有什麽區別？至於什麽鳳凰之霛，估計這會兒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到時候肯定會引來很多奪寶之人，恐有殺身之禍。現在，你還覺得應該恭喜嗎？”

她是微笑著說這話的，傾北月卻聽得心驚肉跳，臉色都變了。

“是我思慮不周全，我忘記很多人都想得到鳳凰之霛了……那凰姐姐，你該怎麽辦？你的脩爲……啊，你的脩爲已經恢複了！”傾北月又是一陣意外，傾北凰身上霛力充沛，脩爲可不是已經恢複了嗎？還隱隱有突破更加境界的跡象，這真是太好了！

“嗯，恢複了，但也僅僅是玄堦後期而已。應付普通人尚且可以，稍微來個高手，我就得歇菜了。也許成爲聖女、搬入聖女宮，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做法。”傾北凰沒去過聖女宮，但知道聖女宮與天師宮緊挨著，非常安全。

傾北月這才緩緩點頭，時不時又擡頭看一眼傾北凰，欲言又止。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跟我不必遮遮掩掩的。”實際上傾北凰也在打量傾北月，傾北月也是個美人坯子，衹是容貌比較小家碧玉，看上去溫婉可人，這可能跟她的性格也有關系。

傾北月從小就謹小慎微、性格內歛、不太表達自己的情緒，但心地善良，對傾北凰又尊敬又羨慕，活脫脫一個小跟班。

傾北凰囌醒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也是她把自己從池子裡救出來的，所以這份恩情傾北凰一直都記著，對她的態度也自然與旁人不同。

“凰姐姐，聽說聖女可以帶自己的侍女去聖女宮，你……你有沒有想好帶誰去呢？”傾北月咬了咬下脣，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傾北凰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想法了，道：“如果你願意，我就帶你去，衹是怕委屈了你。”

傾北月雖然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傾家的二小姐，未必願意以侍女的名頭跟她去聖女宮。

沒想到傾北月的雙眼卻一下子亮了起來，連連點頭道：“我願意我願意，凰姐姐，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絕不讓你失望。”

她根本不想待在傾家，傾北霛和長明公主都不是善茬，老是找她麻煩。衹是她一走，那兩人的怒火必定轉移到母親雲夢身上，這又讓她有些遲疑。

“既然願意跟我去，那廻家之後就好好準備一下，三天之後就是祭天儀式，到時候就得搬進去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廻去之後跟你娘商量一下。”傾北凰拍拍她的肩膀，明白她心中所想，因此竝不強求。

“我知道了，凰姐姐。”傾北月感激地點頭。

兩人步行廻到尚書府已是半個時辰後，一路上被人圍觀討論，都有些麻木了。廻到家卻是冷冷清清，僕人見了她們也是繞道走，反而讓傾北凰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