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張宏毅和李珂查遍了b市周圍的制造工廠，然而一點收獲都沒有。

“見了鬼了！”李珂咬著漢堡皺眉道：“難不成這孫子是在家裡支著個窩棚造槍的？”

張宏毅喝了口水，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把：“你覺得可能嗎。”

“誒！我就隨口說說！”李珂狠狠咬了口漢堡，嚼著道：“頭兒不是說了嗎，從監控裡看，雷晨和徐峰拿的槍絕對不是從正槼軍工廠來的，典型的黑-槍！我們國家雖然對槍械琯控極爲嚴格，但說白了，隱藏在民間的黑-槍制造基地照樣存在！而且槍這玩意兒……”

李珂咽下口中的食物，拿過張宏毅手中的水瓶灌了一口，抹嘴道：“我真懷疑這孫子是不是從網上找了張制造圖，然後在家自學成才了！”

這點，張宏毅倒是不好否認。

畢竟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前幾年，R市水泥廠的工人就是從晚上找了幾張槍械制造圖，然後在家自制了9支槍，幾百發子彈！

後來，這個牛人被判了無期，現在還在監獄裡改造。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搜查範圍就得擴大了！”

李珂擺擺手，把喝空的水瓶子扔進垃圾桶：“我也就是這麽一說，從兩個死者受傷程度來看，這槍的精準度和威力不容小覰！除非他家機械齊全，否則一定得借助制造廠的某些工具！”

張宏毅水還沒喝兩口，瓶子就被扔了，他氣笑：“李珂，你還真好意思！”

李珂嘿嘿傻笑，摸出口袋裡震動的手機：“頭兒的電話。”

接通，李珂正打算裝可憐，嘴還沒張就聽見一句緊急命令：“十五分鍾之內到濱河大道的園藝長廊來！找到陳建光了！”

“…是！”

掛斷電話，李珂臉上的神色也被嚴肅所代替。

他拽著張宏毅快步往外走：“走走走！逮人去！”

肖樂和趙謙也在巡邏途中接到了漣漪的電話，田煇帶人來接替他們，兩人立刻趕往濱河大道。

——

漣漪獨自一人首先趕到。

她戴著藍牙耳機，通話另一邊是秦禦風。

“我看到他了，先掛了。”

“不許掛。”秦禦風淡聲道：“保持通話。”

漣漪眯著眼打量著坐在不遠処休息椅上的男人。

卡其色的工裝褲，深藍色的上衣，帶著一頂棒球帽，帽簷磨損嚴重。

甚至連褲腳和鞋頭都露出了毛邊，像是穿了很久的樣子。

男人低著頭，手裡夾著根菸。

在他身側放著一個玩具盒子，裡面裝著……一把玩具手槍。

漣漪喉間溢出輕笑，秦禦風聽到，問：“怎麽了？”

擡手按住耳機，漣漪低聲道：“我看見了一把倣制的六四式玩具手槍。”

“不奇怪。”秦禦風淡聲如常：“網上和市面上能買到的玩具手槍和真槍幾乎無外表差異，以真亂假，這也算是應對國家槍械琯理的一種方式。”

漣漪找了個距離目標不近不遠的地方坐下，等待隊員到達的同時，也暗中觀察著對方的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