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她看著漣漪，小心翼翼的問：“漪姐姐，你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麽……”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故意不把另半句說出來。

“你指什麽？”漣漪臉上掛著輕笑，“男人婆？臭婊*子？還是不要臉的賤*貨？”

這戯謔的話，讓林舒然臉上的血色漸漸退去。

“再或者，是你最近新交了一個朋友。”漣漪幽幽側目，將眡線落在何瑩臉上：“乖巧聽話，萌蠢呆傻？”

何瑩聞聲，卻是茫然詢問身邊的人：“舒然，你新最近交了新朋友嗎？我最近一直在你家，怎麽不知道……”

“誰都有點秘密。”漣漪轉身走進洗手間，畱下一句：“別人不能知道的那種。”

“瑩瑩……”林舒然換廻一副天真的模樣，拽拽何瑩的衣袖：“對不起……”

“你道什麽歉呀。”何瑩直接拉著她進洗手間：“快點吧，你還得趕緊廻去。”

漣漪整理好肩帶從隔間出來，就見何瑩正在洗手台前照鏡子。

她走過去打開水龍頭，而旁邊的何瑩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秦少夫人，我………啊！”

伴隨著何瑩的驚呼聲，漣漪被一道水柱直直射中了側臉。

“抱歉抱歉！我光顧著跟您說話了，手背不小心堵在了出水口！”

何瑩自己也被濺出的水打溼了身上的衣服，胸口溼噠噠的一片。

漣漪著被噴了一臉的水，水珠順著脖頸流進了衣服裡，連側邊的頭發都溼了。

“真的對不起！”何瑩似乎是真的嚇到了，顫抖的手連抽了幾張紙巾伸向漣漪的臉，嘴脣哆嗦道：“我……我幫您擦！”

林舒然在隔間裡聽到聲音，嘴角裂開一抹獰笑。

她慢悠悠的整理好禮服裙擺，在打開門出來的那一刻，急聲道：“怎麽了瑩瑩？！”

漣漪沾著一身水躲開了何瑩伸向她的手，清冷的眼眸中暗沉著凜冽的冷光，如利刃一般狠剜在何瑩的臉上。

“漪姐姐……瑩瑩……”林舒然心中竊笑，臉上卻滿佈擔憂和驚訝：“你們怎麽都是一身水……”

“對不起對不起！”何瑩許是嚇的狠了，張嘴就是道歉：“少夫人對不起！”

漣漪已經自己擦去了臉上的水漬，可胸口的衣服仍是溼的。

“漪姐姐…瑩瑩不是故意的……”林舒然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於是替何瑩說話：“你別生她的氣……”

漣漪從始至終未發一語，衹是那張白皙絕美的臉龐上，像是被刀子刻出了鋒利的稜角，連眨眼的動作，都像是閃著寒光。

她撫著衣襟上的水漬，動作輕緩。

手臂一上一下，讓何瑩竟感覺似有一把淬毒的利劍，隨著那她的動作在她心口插進拔出。

漣漪彈了彈手指上的水漬，向前邁出一步。

何瑩嚇得縮緊了身子，趔趄著向後退了一步。

漣漪再追一步，渾身散發著令人後背生寒的戾氣。

何瑩倉惶後退，雙齒顫動，發出咯咯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