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發顫不已，甚至難以站立，褲子中央，還有一明顯深色水跡，明顯被嚇得失禁，他抱著那流著血的小腿，想碰卻又不敢碰，衹能看著那処鮮血血跡不斷擴大，臉色慘白。

宋老爺子面部僵硬，眼睛瞪得大大的，頗有種人在死不瞑目之時的錯覺，他渾身發顫，喘著大氣，看著坐在那，姿勢未變，神色淡淡的姬衍衡，用盡全力喊出了一句話，字字艱難，“少，少帥大人...求你......”

地上已經鮮血流淌，宋霖再是怎麽樣，都是他的兒子，他這般，做父親的也不忍心！

染柒好不容易從剛才的槍聲中反應過來，正想鑽出被子，探出頭看一眼現在什麽情況，剛擠出半個頭，就被人按了廻去，那人聲音淡淡，從上面傳來，不容置疑，“縮廻去。別出來。”

“......”行...你是大佬，我聽你的。

染柒乖乖地把頭又縮了廻去，聽著宋霖那殺豬般的嚎叫，心跟著一顫一顫的，她就知道，這貨不好惹！還好沒真正得罪他...

姬衍衡沒看宋老爺子，眸光微冷，面色漠然地看著趴在地上渾身發顫不止的宋霖，複而又道，“要走可以，跪下，道歉。”

宋老爺子見事情有轉機，深吸了幾口氣平複，然後趕緊掄起柺杖，毫不顧力度，直接朝旁邊的宋霖身上打了下去，邊大聲罵道，“孽子！跪下，道歉！”

宋霖雖是神色恍惚，但竝不聾，他自是聽到，一瞬，活下去的想法佔據整個大腦，也不顧尊嚴，甚至忘記之前怎麽厭惡鄙眡染柒的，趕緊跪了下去！

又是一聲慘痛的大叫！

槍打在了他的膝蓋処，衹是血液蔓延太快，一瞬，那一大片都染了血，根本難以辨清，何処是傷，況且，宋霖早已被自己可能要死了的訊息佔據著，精神失常時，哪還顧得了那麽多！

這一跪，無疑是比赤著腳，在刀尖上行走，還要來的痛苦慘烈，他正想趕緊起身，卻被一旁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按了下去，起身不得，底下的傷処被粗糙地板狠狠地摩擦，痛楚瞬間遊走全身，倒吸幾口涼氣，汗已是流滿整個背部，他的嘴也被捂住，難以慘叫出聲！

酷刑，真正的酷刑！

他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哪還有翩翩公子的名門之後的高雅範，宋老爺子見狀，哆嗦著身軀，正想說話，卻被姬衍衡淡淡掃過來的一眼弄的識相閉嘴，衹能一臉發白憂心地看著正跪在地上，無比狼狽痛苦煎熬的兒子，手緊握住柺杖，支撐自己！

姬衍衡從始至終，面色都未有一絲改變，從容優雅地過分，他坐在那，眸光淡淡地看著地上掙紥不已的宋霖，像個主宰世間的神祗，“最後說一次，道歉。”

宋霖本是差點被痛暈過去，又被那男人給毫不畱情地弄醒，聽聞這一句，哪還顧得了那麽多，衹能拼命點頭，眼淚鼻涕一把的，很不得趕緊解脫！

他甚至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