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她就長得好看，現在長大了，更成熟有韻味了，讓他放手，他怎麽捨得？

  葉北城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臉，她動了下，整個人鑽入他懷裡，像個孩子一樣，蹭了蹭，繼續睡著。

  他擁著她，輕輕拍著，半晌，她又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輕輕將她抱著他的手拉開，躡手躡腳下了牀。

  洗了澡，將外面沙發收拾了下，十二點。

  他換上黑色沖鋒衣，戴上帽子，臨走時，又走入房間，蹲在牀邊定定望著她，最後，他湊上去，在她額間印上一吻。

  車子駛出車庫時，肖毅等在路口，看到他，忙上車。

  “城哥，我來開吧？”肖毅哈著氣說道。

  “不用。”

  半夜，天氣有絲涼，出了城後，路上霧氣漸濃。

  “城哥，喒們要去見誰？”上車時，他看到後座上放著一個袋子，袋子裡鼓鼓囊囊的，肖毅心裡沒底，這趙逸，生怕沒安什麽好心。

  “替陸坤去交易，據說對方叫餘天清。”他查了這個餘天清，好像是一理發店老板，做這一行很久了，一直和陸坤郃作，但最近，條子同樣盯餘天清盯得緊。

  “餘家村沙塘，是餘天清的地方？”肖毅突然想到，忙又問。

  葉北城微擰眉，後點點頭：“應該是。”

  一路從小路過去，十二點多，幾乎所有人家都睡了，沒有一処亮燈，衹有偶爾路上亮起的燈，被霧氣包圍著，形成淡淡的光暈。

  葉北城邊開著車，邊注意著四周圍，進入餘家村時，路口処有兩輛車，停得不顯眼，但他還是看到了。

  一路過去，每隔幾十米，均有幾輛車，這個季節，田地裡沒有高聳的菜花，也沒有成熟的稻子，汽車停的再遠，也是一覽無餘。

  沙塘在幾戶人家中間，是一個小湖泊，周圍長滿了蘆葦，此季節的蘆葦已全部枯萎，在黑夜中範著隱隱的白。

  “城哥，他們好像有很多人……”肖毅也注意到了，這些年跟在葉北城身邊，他的學會了警覺。

  “嗯。”葉北城淡淡應了聲，逕直將車子駛至沙塘邊，停下。

  他沒有熄火，也沒有關車燈，而是打開車門下車。

  對方似乎還沒有來，這一処空蕩蕩的，也不見任何人。

  肖毅也跟著下車，走到葉北城身邊，朝四下觀望著：“城哥，我要不要去周圍看看？”他輕聲問了句。

  葉北城站在那裡，掏出菸，點燃，深吸一口，夜色中，白色菸霧飄渺而上，他搖頭：“不用。”

  臨近兩點，從遠処駛來兩輛車，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沙塘。

  車子停下，隨即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坤哥嗎？”對方開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