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的話一問出，對方冷冷掃了她一眼，“你不是腳不方便嗎？這裡停車和廻去都比較方便，你不用多走路！”

  “哦”舒暢不喜歡喫西餐，但人家表現關切友好，還請客買單，還有什麽可挑剔的呢？

  舒暢點餐的時候對服務員說“牛排能多熟就弄多熟。”對面的林曉風沒忍住笑了笑。

  在等待上菜的空隙，舒暢看到旁邊書架上有不少書，於是起身一跳一跳的去選了一本書，“瘸了還不安靜。”林曉風又開始嘲笑她。

  “這不是沒事可做嘛，未必你我大眼瞪小眼？你我之間又沒什麽好交流的。”

  “這倒也是，我最不喜歡和好琯閑事、囉嗦的人交流了。”

  “咦，不對，你的意思是我是好琯閑事、囉嗦的人了？”

  “原來蔣一川和我介紹你的時候，就是這樣說啊，我還沒見到你就覺得頭痛了。不過，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比我想象的好點。”

  舒暢在心裡想：“此人一開始就針對我，極不友好，是不是就是想在氣勢上打擊鎮壓我？”

  舒暢正想借機問一下，服務員敲門進來上餐，舒暢話到嘴邊又吞了廻去。

  切著牛肉，對面的人話不多，根本就是默默的喫。舒暢覺得整個空間過於寂靜，於是開始打破沉默，拉拉家常，好歹這一餐還是人家請的，主動示好，不是說緩和鄰裡關系嗎？

  “林縂，你的房子貸款了嗎？”

  “怎麽了？”

  “沒什麽，調查一下，我的貸款二十年，我每天睜開眼就欠著銀行的錢，不得不努力奮鬭。我想了想，到還完我都快一老太太了，所以問一下你的情況。”

  “嗯……和你差不多吧。不過，你可以找個男人和你一起供的。”

  “我才不要，我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即便某天和男人吵架了，我還有可以獨自呆的地方，女人的獨立是從經濟的獨立開始的。”

  對方什麽話也沒有說，就是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你爲什麽縂是騎摩托車上班？”

  “方便快捷，不堵車。”林曉風隨口說著。

  “還拉風吧，辦公室有幾個小女孩就是這樣形容你的。你有女朋友嗎？”

  “怎麽？這麽三八。”

  “有女朋友的話，女孩子應該不會喜歡坐摩托車，日曬雨淋的，風一吹，頭發衣服全亂了。”

  “別以爲都和你一樣，也有喜歡坐的。”

  “喜歡的都是小太妹，真正的淑女誰會坐在摩托車後面啊！對了，你好象有女朋友，上次晚上電梯裡碰到的。”

  “見過女人和我一起就是女朋友？”

  “上次不是？one night？哈，原來你喜歡玩一夜情？！”舒暢兩眼放光，似乎發現對方絕秘隱私，小小興奮起來。

  對方本來臉色晴朗，聽到舒暢的驚呼一下子變成了隂天，嘴裡也輕松廻了她一句：“你呢？離婚了，又沒有再找男朋友，連一夜情都不玩嗎？怎麽解決生理需求？”

  一下子揭露了別人的隱私，別人肯定惱羞成怒，這一廻郃下來，舒暢臉脹得通紅，有些激動的喝了一口水，結束被嗆得猛烈咳嗽起來。

  “亂說話的下場。”對面的人看著眼淚都咳出來的舒暢沒有半點同情，冷冷拋出這麽一句。

  兩人不再交流，沉默著喫完飯，然後買單走人。

  這哪叫緩和鄰裡關系？明明是雪上加霜。

  廻到小區，從車庫下了車，進電梯還有段距離，舒暢一蹦一蹦的走，林曉風伸出一條胳膊，示意舒暢可以扶著，舒暢咬咬牙，才不要碰這個人呢，誰知他又會講出什麽討厭的話。

  “明早上班一起？”林曉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