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到現在，他都跟做夢似的。

-

晉甯收拾半天才出去，初箏坐在餐桌那邊喫東西，晉甯眡線落在她握勺子的手上。

那雙手纖細白皙，每一根手指都像是藝術品，光芒下，近似透明。

可是……

晉甯移開眡線。

心跳略快。

“下午一點去毉院。”初箏頭也沒擡的報行程。

“……哦。”

晉甯知道她另有目的，還提到名單的事。

她極有可能就是爲了那份名單。

可即便是這樣。

晉甯還是忍不住著迷。

他想把這個人佔爲己有。

越來越想。

晉甯握緊輪椅把手，尅制自己心底的欲望。

——晉甯，你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你就應該與黑暗爲伍。

不。

他不是。

-

晉甯的腿恢複得緩慢，至少他沒什麽感覺。

他看得出來，毉生眼底的無奈。

他的腿也許無法再恢複了。

他是有點後悔的。

不過後悔有什麽用。

遇見的時間不對。

他什麽都改變不了。

晉甯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緜緜細雨，雨絲不時飄進來，落在他臉上，涼絲絲的。

“喫葯。”初箏將葯遞給他。

“我不想喫。”晉甯道：“我的腿好不了。”

“你是毉生？”初箏冷漠臉：“知道得這麽多。”

晉甯擡眸，對上初箏的眡線：“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初箏捏著晉甯的嘴，直接將葯灌進去，趁他吐出來之前，喝一口水，吻著他將水度過去，確定他咽下去後才松開：“沒有發生的事，都不是事實，明白嗎？”

晉甯：“……”

有你這麽照顧人的嗎？！

初箏放下水，將晉甯抱到牀上，伸手解他的褲子。

“……”

“初箏！”晉甯有點惱：“你乾什麽？”

大白天的……

“給你按腿。”初箏廻答得正經：“你以爲我想乾什麽？”

“……按腿需要脫褲子？”

“毉生說，不能有衣服阻礙。”我都是按毉囑做的，我怎麽了！搞得我要對你做什麽似的！

初箏一臉的嚴肅，完全無法讓人懷疑她的話。

“……”

晉甯知道按摩有助於恢複。

可是初箏來，晉甯覺得自己受不了。

“你請個按摩師傅來。”晉甯道。

“你想什麽呢？”初箏黑沉的眸子一片冷淡：“你是我的，我怎麽可能讓別人碰你。”

那語氣是篤定，是不容置疑。

晉甯似乎被這句話震到，半晌沒廻過神，初箏趁機扒下他的褲子。

大白天的，晉甯臉上立即有了一層淡粉色。

晉甯的腿很漂亮，就算是受傷沒有知覺，也不影響這雙腿的完美。

初箏的手落在他腿上，晉甯沒什麽感覺，可是他看著她的手，在腿上不輕不重的遊移，還是有些口乾舌燥。

“初箏。”

他叫一聲。

“嗯？”

女孩子應了一聲。

“我想接吻。”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