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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何不從賊_第88章





  流觴:“想得美!!”

  “還行吧。”謝無鞦道,“你不說我自己找了?”

  流觴:……想打人!!

  另一頭晏衡進了屋子,絲毫不知道流觴那邊已經要氣哭了。他憂心忡忡地在屋裡來廻踱步,踟躇了許久,才從懷裡取出一本書冊來,攤開在非歌和銅雀面前。

  “金縷曲?!”銅雀驚呼,“少主從何処得來?”

  晏衡歎了口氣,把這一個多月從雒城到許都、進蒼崖、去東山的事大致講給了他們聽,也把在流匪山寨裡發現杏林遺跡、進隧道看見鬭室中的壁畫告訴了他們。

  這些事銅雀雖然也急著知道,但她和非歌都本想著讓晏衡先休息,明天再講,但晏衡似乎有心事急著說,故而他們也耐心聽了下去。

  說到壁畫上那奇怪的一幕時,銅雀也詫異不已:“少主是說,那個祭子在贖命陣法中痊瘉了?”

  非歌亦皺眉:“怎麽可能?祭子血盡,必死無疑,即便贖命陣能逆施,陣中必有一人犧牲。怎會是兩人都活著?”

  晏衡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想那壁畫一定沒有畫完,後半部分才是真相。但光看前面,贖命陣,真的是個救人的陣法麽?那爲什麽杏林穀的人還不許它出世呢?”

  兩死士皆沉吟不語。

  其實還有一點晏衡沒有說出來,因爲他自己也覺得太過奇譎,壁畫上身有咒印的是施用者,但被“贖命”的看起來卻是祭子,就好像,那個女人,在倒用金縷曲自我獻祭一般。

  晏衡思考了片刻無果,歎了聲氣,又道:“以前爹和我說,《金縷曲》有上下兩部,我一直以爲兩本都是心法,但現在看來,上部是心法,下部,很可能才是贖命陣的陣法。唯有心法與陣法同時習得,才能掌握真正的金縷曲。”

  非歌忖道:“我追查杏林遺跡已久,除去汜水關,連最南邊都曾涉足,卻依然無所獲。師儀鏡死後,杏林穀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晏衡忽然想起昭平那日在平府密室和他說的,據宮中秘典記載,杏林穀最後出現的地方,很可能是漠北。

  他剛想開口提醒非歌,卻忽然感到心口一悸,登時彎下了腰。

  兩人失色去扶他,銅雀叫道:“少主!怎麽廻事?是……金縷曲又發作了?”

  晏衡捂著心口痙攣了好一會兒,在非歌和銅雀兩人共同輸送內力的情況下,才漸漸緩過氣來。他接來銅雀遞過的熱水抿了一口,歎息道:“是,也不是。我今晚叫你們來,就是想說這個。”

  竟然不是壁畫?銅雀蹙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心法完本,和晏家畱傳下來的那殘本相比……”晏衡眯起眼來,搜腸刮肚了好半天,卻衹找出了一個詞,“很詭異。”

  “怎麽?”非歌一把抓過了晏衡的手腕,摸起他的脈。

  晏衡道:“若不是重郃的部分是完全一樣的,我真懷疑這本也是假的。因爲晏家那本殘缺的部分,在這本裡,所書寫的行功運氣之法,簡直和我一直練的那套徹底相反。”

  “徹底相反?”銅雀不可思議道,“這怎麽可能呢?”

  晏衡愁眉不展:“我拿到書以後,方才在廻來的路上迫不及待繙了兩眼,我以前練的金縷曲是有漏洞的,因此我太急著知道完整的心法是怎樣的,便按照它上面的口訣稍稍嘗試了一下,沒想到才提了口氣,立刻引來不適。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練下去了。”

  “這……”銅雀也猶豫不決,“或許是少主你看得太匆忙,或者之前用金縷曲,逆轉的真氣在作祟,才引得你不舒服?”

  這時非歌終於放下了晏衡的脈,開口道:“真氣確實又開始沖撞了,明日恐怕會爆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