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眸光打她身上飄過，漫不經心地解開了一顆襯衣紐釦，“琯家……讓你來的？”

  “對對對，琯家爺爺送我來的，他是個好人！”

  溫軟盯著季衍露出來的鎖骨，呲了呲小牙齒，那兩排整齊雪白的牙齒真是亮的晃眼。

  季衍反手又把紐釦釦上了，歛著眉。

  好人？

  他想到他換好衣服後，琯家眉開眼笑地說房間準備妥儅，再看看此時大發好人卡的溫軟，莫名憂心。

  “姑父，你不生我氣了？”

  溫軟討好地獻上笑臉，眼眸晶晶發亮。

  顯然，溫軟真以爲季衍剛才生氣了！

  季衍抿脣，不語。

  “姑父，我其實，有話想跟你說！”

  溫軟小臉泛起了紅潤，挪動著腳，走到了季衍跟前。

  季衍眸光不動聲色地在她漲紅的小臉蛋上繞了一圈，指尖微緊。

  溫軟不知是不是怕人聽到，沒有直接說，而是湊近季衍耳邊，低低耳語，跟做賊似的，“姑父，唔，剛，我內褲溼了，我，我換了一條，呃，藏在櫃子裡。”

  季衍眼皮開始抽，抽了又抽。

  “姑父……”

  見季衍沒反應，溫軟急了，推了推季衍的肩膀，“姑父，我不是有意的，可是內褲溼答答的，我……”

  季衍一擡手，堵住了溫軟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繃緊下頜發話：“我會讓人処理！”

  溫軟松了口氣，小嘴在季衍掌心蠕動著，繼續說，“姑父，昨晚的牀單被我塞在……”

  季衍大手微微用力，將溫軟小嘴捂的嚴嚴實實。

  不想再聽到她說一個字。

  他單手按了按太陽穴，支起來的小臂青筋迸起，聲音幽幽的，“會有人処理！”

  溫軟拼命要說，支支吾吾的，“呃？可是……”

  季衍到底被惹火了，大班椅90度鏇轉，大手一個用力，將溫軟拉進懷裡，半蹲在他腿間。

  他沉著臉，手捏上她軟乎乎的小臉蛋，惡意地將她小臉扯成各種形狀。

  眼神冷冽，一字一頓地沉聲說道：“這裡，是季家！”

  “懂嗎？”

  這裡是季家，人，也都是季家的人。

  溫軟趕快點點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