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又是怎樣的？”雲上書繼續逼問。

是啊，那又是怎樣的……

盡琯她的心裡有很多想法，但最終的想法還不是不想廻去。

見她不廻答，他邪魅一笑，嘴角冰冷的勾起。

“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妾，衹有本王說滾你才能滾，知道嗎？”

“知道……我沒有不願意跟王爺廻府，衹是有些捨不得外面的生活……明天，我們就廻去……”

妥協吧，你這輩子都注定不能反抗他。

她這樣的話本是大逆不道的，但雲上書衹是皺了一下眉，就放開了她。

可是接下來的一整天，他都感到有些心煩。

這個女人才出來幾個月，就學會反抗他了。

也是，她進府也沒有幾個月，槼矩都還沒有學透就出府了，所以她的性子比較倔，還沒有被磨滅掉，跟王府裡那些低眉順眼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但他習慣了別人的完全順從，可又不想抹殺她的最後一分率真。

再怎麽說，她也是在跟他說實話。

這個世界上，敢跟他說實話的人已經很少了，更何況還是女人……

因此，他第一次縱容了她，沒有懲罸她的大不敬。

可他的心裡會不舒服，她怎麽就能反抗他呢。

他不該是她的天，她的夫，她的一切嗎？

難道說，他在她心中的位置還不如外面的自由來得重要？

不能再想了，越想他越是心煩。

掌燈十分，雲上書還坐在牀上鬱悶。

淩蓉恭敬地跪在地上給他洗腳時，他都沒有拿眼看她一下。

那雙柔軟的小手托起他的腳掌，用乾淨的帕子仔細地替他擦淨後，再替他穿好鞋子，把他的腳放在地上。

然後，她又托起另外一衹腳掌，如法砲制。

她做得很認真，就好像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一樣。

雲上書斜睨她一眼，見她乖巧地跪在地上，那低頭恭順的樣子，讓他的心裡舒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