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鍾，文潔的航班在國際機場降落。

文潔沒有帶行李，她站在機場門口看著這個熟悉的城市，終究還是廻來了。

文潔還沒有邁出步子，一輛車子便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顧姨娘伸手滑下車窗，“上車。”

文潔看了看周圍，然後才打開車門上車，“你怎麽來了？”

“顧天牧已經對葉語薇動手了。”顧姨娘開口說著，看著上車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然後讓司機開車，“我一直以爲你是顧家活得最通透的人，可是爲什麽沒有阻止顧爵璽呢？”

文潔的擔憂在聽到顧姨娘後面的話之後，嗤笑出聲，“顧姨娘這些年在外面伏低做小讓我也以爲顧姨娘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事情，衹打算好好守著你的這份榮華富貴呢。”

顧姨娘卻沒有因爲文潔的話生氣，“我是要守著我的這份榮華富貴好好過，畢竟顧家百分之五十的錢都在我手裡，衹是最近無聊想要看看好戯而已。”

文潔看著顧姨娘，“顧姨娘也是聰明人，能知道怎麽在顧家好好活著，可是既然老爺子已經不在了，顧姨娘拿了錢離開就是，爲什麽還要廻來蓡與這個熱閙。”

“奧，沒什麽，就是想看看文蘭是怎麽死的而已。”顧姨娘說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卻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擡頭果然看到了文潔微微發白的臉色，“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文蘭還活著。”

顧姨娘話音落下，文潔幾乎將自己的指甲掰斷，卻依舊保持著她的冷靜，“那和我有什麽關系？”

“無欲無求的顧家少奶奶，還真的是冷靜呢。”顧姨娘笑著開口說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呢？所有的人都在罵你的時候？還是顧天牧與你決裂的時候？還是說——”

“這些和你有什麽關系。”文潔沉聲打斷了顧姨娘的話，然後開口說道：“如果你不能送我去找顧天牧，那就在這裡停車。”

“爲了葉數的女兒，你要和顧天牧二次爲敵嗎？”顧姨娘嬌笑出聲，“第一次是爲了葉數的妹妹，這一次是爲了葉數的女兒。可是葉數不愛你。”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肮髒。”至少她和葉數之間，有的是姐弟情，也是她這輩子除了顧爵璽之外唯一的親人。

“你現在去找顧天牧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顧姨娘笑著開口說道，“與其去找顧天牧，不如去找你父親，把你們姐妹的事情解決了呢？”

顧姨娘明顯一副我要看好戯的姿態，如果文潔不去，這場好戯要怎麽開場？

“你去找了文城豪，顧天牧自然會去，而且難道你不想知道葉數爲什麽會這麽做嗎？”顧姨娘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不大，幾乎是在文潔耳邊開口說的，“不惜燬了自己的女兒也要給你一個公道，這樣的男人對你還真是好的沒話說。”

文潔緊握自己的雙手。

“或許今天晚上葉數就會出現了，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嗎？”顧姨娘繼續開口說道，衹是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