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忘記那個晚上，他的絕情和冷漠。

臨進門的前一刻，葉微瀾還在想，她該用什麽態度面對他。

挖苦？

諷刺？

不善？

報複？

所有一切不切實際的猜想，在她見到歐若傾寒那一刻，統統消失乾淨。

葉微瀾看著那個站在窗前的男人。

他散著黑發，純淨如雪的白衣，淡漠無情，整個人……難以形容的乾淨。

這哪裡是人？

根本就是一尊用冰雪雕成的雕像。

葉微瀾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麽，說不出口。

她看見現在的歐皇，想到了一句話。

沒有絕望，衹有更絕望。

之前想好的措辤無法在說出口，出口的話，神使鬼差的變成了：“……你怎麽傷的這麽嚴重……”

祁夜飄了媳婦一眼。

有點無奈。

永遠都不會有出息的小白兔。

歐若傾寒沒說話。

房間沒有開空調，整個空間卻像個冰窟窿。

祁夜把風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語調嬾散，薄脣間說出的話卻殘酷無比：“你離開的那天晚上，我砍了他一刀。”

葉微瀾原本設想的台詞是，砍的好!

這會兒卻說不出話來。

她站在那裡，忽然就有些手足無措。

來這裡的初衷被改變之後，她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

祁夜攬著媳婦的腰，笑容豔麗，態度漠然：“陛下，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讓我虧本的人，我會讓他血本無歸。”他說著，神情在一刹那妖豔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