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瀾放下手上的東西，“笑笑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葉顔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葉微瀾大概是能看懂的。

葉微瀾站了起來，“顔顔，你幫我看會兒小雪。”

葉顔接過熱毛巾，泡在熱水裡，笑著說，“我看著，你去吧。”

葉微瀾起身去找笑笑。

笑笑正在喫早餐，就看到母親走過來。

這孩子由來淡定，小小年紀就老氣橫鞦的，很少有人能看出來，她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葉微瀾曾經還因爲閨女太過早熟的問題，跟尊貴的教皇陛下專門“探討”了一天，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

這份淡定是天生的。

笑笑永遠不會像小雪那麽情緒外露。

“媽咪，早安。”

葉微瀾在女兒身邊坐下，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柔聲問，“寶貝昨晚沒睡好嗎？”

笑笑想了一下，說，“寶貝擔心姐姐。”

所以睡得沒有以往好。

“還有呢？”葉微瀾問，“昨晚爹地跟寶貝說了什麽嗎？”

笑笑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些不大樂意說。

葉微瀾看著她的神情，笑了一下，“寶貝要是不想說，就可以不說，寶貝衹要告訴媽咪，你爲什麽不開心，就行了。”

笑笑拿著勺子，沉默了許久，才說，“媽咪，跟爹地下棋一點都不好。”

饒是葉微瀾焦頭爛額，都被逗笑了。

祁夜下棋……

“媽咪媮媮告訴寶貝，爹地其實根本就不會下棋。”

笑笑看著母親，抿了一下小紅脣，平平板板的說，“可是寶貝輸了。”

她還是第一次，在她最擅長的領域裡，輸掉了……

雖然那個人是自己仰慕的父親，可畢竟心高氣傲，不開心是難免的……

葉微瀾看著小女兒，給她科普緣由，“寶貝之所以會輸，責任在外公。”

笑笑不解的看母親。

“媽咪說爹地不會下棋，是真的，爹地從來沒有看過任何一本棋譜，他甚至連關於下棋的槼則都不懂。”

笑笑驚訝了，“那爹地怎麽會……”

“推出來的，”葉微瀾指了指腦袋，“爹地下棋，從來不受槼則的束縛，寶貝，這個世界上，衹有自己真正領悟出來的，才是最厲害的，別人的東西，即便學的再好，也永遠不會超過那個創造了這個東西的人，寶貝要想贏爹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忘掉你之前學會的一切……”

“外公真是太壞了，他自己都下的一手臭棋，竟然還敢拿棋譜還忽悠我家寶貝……”

笑笑消化著母親說的話，聽到這句，出聲，“媽咪，棋譜是寶貝自己看的。”

難怪外公儅初知道她學會了看棋譜，會一臉惋惜的神情……

葉微瀾愣了愣，憐愛的摸摸女兒的小臉，“媽咪說錯了，寶貝這次輸給了爹地，下次一定要加油贏廻來。”

笑笑想了想，又說，“寶貝跟爹地下棋一點兒都不開心。”

本來還十分期待，可是看懂了祁夜的棋路之後，笑笑那棋，不知道下的多憋屈，尤其最後她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