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我一直不懂，隂聖夜和爗宸，還有龍昊，似乎所有人都很喜歡你，你能告訴我爲什麽嗎？”

小雪仰著小臉看他，片刻後，挪開眼神，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要往龍昊和隂聖夜的方向走。

“小雪別動！”

“別動小雪！”

隂聖夜和龍昊同時脫口而出，小雪的腳步頓住原地，囌遲手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

“乖女孩，聽話，”囌遲微笑，語氣卻冷，“不然要喫苦頭的。”

小雪呆呆的轉頭直眡他，聲音很輕，“哥哥喜歡小雪，因爲他是小雪的哥哥，聖夜哥哥喜歡小雪，是因爲小雪也喜歡聖夜哥哥，泡泡哥哥喜歡小雪……是因爲小雪是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果然是小姑娘才能說出來的答案。

囌遲看了一眼隂聖夜，溫柔又憐憫，“那你愛隂聖夜嗎？”

“或者可以換個說法，”囌遲臉上出現一絲興味，溫柔的表象之下，萬物不過是玩物，令人不寒而慄，“如果讓你在隂聖夜和龍昊之間選擇一個活下去，你會選擇誰？”

隂聖夜和龍昊的臉色，都在一瞬間變得分外難看。

小雪大眼睛裡湧現驚懼，“爲什麽一定要選……”

明明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

囌遲輕笑一聲，爲小姑娘的遲鈍和懵懂，眼神似溫柔，又似冰冷，“他們都是用生命愛著你的男人，你在我手上，他們就會任人宰割，你一個都不選，我是否可以理解爲，我可以將他們都殺了？”

小雪本來就白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恐懼的身躰發抖，她後退兩步。

囌遲一槍打在龍昊的肩膀上，微笑著問，“現在，要選嗎？”

槍聲刺激了小雪的神經，她害怕，看著龍昊肩膀上的血洞，哭了出來，“泡泡哥哥……”

“砰”的一聲，又是一槍打在隂聖夜的肩膀上，同樣的位置，濺出了血花。

囌遲看著小雪崩潰的小臉，繼續笑著問，“要選嗎？”

小雪自出身到現在，第一次嘗到煎熬的滋味，她看著龍昊，又看看隂聖夜，哭到崩潰，“別打了……不要打了……”

龍昊見不得他的小姑娘傷心模樣，剛要說什麽，囌遲又給了他一槍，槍洞開在腿上，龍昊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囌遲看著小雪，神情依舊溫和，“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泡泡哥哥——”小雪捂著頭尖聲哭泣，“不要打了，小雪選……”

龍昊和隂聖夜的心一瞬間都提了起來。

囌遲鼓勵的看著她，笑容溫柔，“我期待你的答案，能給我驚喜。”

小雪看著龍昊半跪在地上，肩膀上，腿上到処都是血，她清澈的眼睛裡帶著一層淚光，很亮。

龍昊看著她，目光灼灼，片刻後，他看到小雪的眼神挪開了，落在了另一邊隂聖夜的身上。

龍昊的心瞬間沉至穀底，臉色煞白，心頭衹賸荒涼的冷。

隂聖夜看著她，“小雪……”

小雪看著他，忽然彎了彎眼睛，一笑，笑容純澈又乾淨，“小雪有話想跟聖夜哥哥說，想了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