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媛媛和穆生找了一処草地坐了下來，於媛媛開始講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多數都是沉重的盃具。

穆生的眉頭越蹙越緊，夏子皓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太過了？

可是，他腦光一閃，倏地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於媛媛現在的表情。

於媛媛把這些東西都說出來的時候，沒有悲哀，沒有憤怒，平淡地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穆生試探性問道：“媛媛，子皓對你做這些事情？你都不生氣？沒有想過反抗？”

“有。”於媛媛眼睛中的光芒亮了一下，卻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沒有用。”

她鬭不過少爺，她試過了，最終她得到了什麽結果？

想著那個死在她面前的人，想著少年最後滿是恨意的眼睛，她的心就一陣收縮。

“所以你就認命？”穆生想笑卻笑不出來了。

這是要怎樣的壓迫，才形成這種性格。

但是他很生氣，夏子皓實在是太過分了，連他都看不下眼了，再這樣下去，下一次就不是精神崩潰，而是直接去西方極樂了。

“媛媛，你聽穆大哥一句勸，不要認命，人生還有那麽長，現在就認命，你以後怎麽辦？”

“不認命又能怎樣？”

她能逃過少爺的手心麽？

她也無數次想過要逃跑，可是媽媽怎麽辦，欠下的巨款怎麽辦？以後的生活怎麽辦？

“媛媛，做人要學著聰明一點，以強制強懂不懂？”穆生點了點於媛媛的腦袋。

於媛媛似懂非懂地望著他。

不過他這樣到底對不對呢？他也是夏子皓的主治毉生，他了解，夏子皓無法離開於媛媛，這樣子，就傷害了另外一個人。

真是好人難做呀，還是要補救一下。

“媛媛，你知道愛的表達方式有多少種麽？”

“愛？就是像我和媽媽一樣，相親相愛。”於媛媛下意識地接口，心裡卻有了另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