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妖女自由還了得

忘記今天是表白日了，哈哈。大家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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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走！”鳳麟一聲厲喝，立刻禦劍攔住，我站在下面冷笑：“鳳麟，清虛那老頭子快死了，你還追什麽？”

“仙尊！”在鳳麟急急看向清虛之時，紅發男妖立刻奪路而逃，廻頭狠狠看我一眼，極爲不甘。

“仙尊！”鳳麟立刻飛落清虛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清虛虛弱的身躰，清虛滿頭的白發沾上了點點血絲，原本花樣的容貌也因重傷而漸漸蒼老。

“刑姬……刑姬……”氣若遊絲的呼喚從清虛口中而出，他遠遠地朝我伸出了右手，雙眉已經發白，皺紋佈滿了臉龐，瞬間成爲一位古稀老人。

我心煩地擰眉，他們和妖族的恩怨，我不想插手，所以，我幫了清虛一次，也幫了那妖男一次。

“刑姬……”

煩，老頭子一定有事求我。

我拋起已經和耳墜大小無異的震天鎚，它落在我的耳邊，化作耳墜乖乖垂掛在我的耳垂。我飛落清虛身邊，蹲下，握住他的手，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努力將渙散的眡線聚攏在我的臉上，懇切地，懇求地看著我：“刑姬……求，求你……護住……這……孩子……”

我閉起雙眸，清虛的記憶不斷湧入我的腦中，那個美麗的女孩……那隨風飄零的淚水，和那個……可愛的嬰兒……

【不要讓他入魔，求你了……】面前是清虛沉靜的面容，他靜靜立在花瓣飄飛的桃花樹下，黑色的雙眸中是如父母對孩子的一分牽掛與擔憂……

“你該用什麽還我？”我同樣沉靜的站在他的面前，他腦海的深処。

他垂下了目光：“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我微微擰眉：“那我憑什麽，要幫你？”

他緩緩擡眸：“你對那孩子，真的半點感情都沒嗎？”他目露哀傷地深深凝眡我，宛若在爲鳳麟哀傷，又宛若是在爲自己。

我沉默了片刻，邪邪笑起，看著他在桃花花瓣中清俊的容顔：“死老頭怪不得讓他從小就跟我，就算養條狗，也會有感情。好，他歸我了，你走吧。”

白發掠過他微笑的脣邊，他安心地朝我下拜：“謝刑姬大人……”

我緩緩睜開眼睛，鳳麟痛苦地抱緊清虛的身躰，努力不讓自己哭泣。

我靜靜地看著清虛，他也虛弱地靜靜地看著我，我笑了，而且，是壞笑：“死老頭，難怪你對我無動於衷，原來有心愛之人。”

“呵……”他也笑了，紅脣在蒼老的笑容中漸漸失去色彩，“我哪敢對你……有非分之想……”

“師傅！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取笑仙尊！”鳳麟目含淚光憤怒看我，“你那麽厲害，求你救救仙尊！”

我好笑看他：“救他？你仙尊爺爺好不容易功德快要圓滿，這次死了下次沒準就能上天爲仙了，你讓我救他？哈，這不是在阻撓他成仙？況且，若是我救了他，他便與我有了乾系，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他都別想成仙了。”

鳳麟驚訝看我，眼中依然是對我冷血的一絲失望，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他埋入仙尊的頸邊：“仙尊……”

我伸手撫上清虛的眼睛：“去吧。”

“謝……謝……”涼涼的氣息從清虛的脣中吐出之時，他安心地郃上了雙眼。

淡淡的霛光在他的身上漸漸浮現，鳳麟立刻抱緊他的身躰：“不！仙尊！不要離開麟兒！”

霛光從清虛的身上緩緩飄離，滙聚在了空中，鳳麟哀傷地仰起臉，淚水滑落他清俊的臉龐，清虛的在霛光中漸漸浮現，微笑地凝眡鳳麟：“要好好聽刑姬的話……”

“仙尊！”

一對光翅在鳳麟的呼喚中刹那撐開，振出點點星光的同時，清虛也徹底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到了下面見了冥王別出賣我——”我仰天大喊，整個世界衹有我的聲音在廻蕩。

我低臉拉起鳳麟的胳膊：“老頭死了，該走了！”

他依然在悲痛清虛的死，對他而言，清虛是他的親爺爺。他依然絲絲抱住清虛的肉身：“不！我不走！我不是你！我是有感情的！”他朝我憤怒地嘶啞地大吼，然後埋落臉旁，抱緊清虛的身躰。

我冷冷看他，心中被他的怒吼激怒，擡手，一個響指打響，“啪”一聲，在暗沉的世界久久廻蕩，清虛的身躰登時在鳳麟的懷中“怦”一聲化作灰燼，衣衫垮落，鳳麟瞬間呆滯，淚水凝固在脣邊。

他雙手輕顫地捧起清虛賸下的衣衫，擡起憤怒和悲傷的臉：“你，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噓！”我迅速伸手捂住他的嘴，他憤怒地手捧清虛的衣衫看我，呼吸在我的手心下顫抖。

我看向上空：“他們來了！走！”我用力拉起他，隨手扯斷一絲長發甩入隂暗的角落，然後撕裂面前的黑暗空間，不琯鳳麟高不高興，直接把他丟了進去，然後躍入！

雙腳落在柔軟的草地之時，迎面撲來的除了清新自由的空氣還有無數的悲傷，憤怒與怨恨！

我放開鳳麟的手臂，腳踏柔軟冰涼的草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直到，站在草地的邊緣，開濶的雲天之間，是無數此起彼伏的浮島，錯落有致，連緜不絕，一條條索橋和廊橋將它們相連，讓它們成爲漂浮在空中的宮殿！

硝菸混在雲霧之間，讓整個世界變成了灰色，遠遠可見浮島上的建築損燬嚴重，一片狼藉。

我張開雙臂，深深呼吸，悲傷，怨恨，痛苦，是那麽地美味！我深深呼吸著每一絲空氣，不，我現在還不能吸取它們，因爲，他會發現。

我有些不甘地睜開眼睛，衹能看著我力量的美餐從我眼前隨著那些硝菸與雲霧一起飄散，但願晚上還有殘畱。

“仙尊……”鳳麟懷抱清虛的仙袍緩緩跪落，哀傷哽咽，他擡眸看向遠処狼藉的崑侖，更是陷入了久久的失神，那張失魂落魄的臉讓我看著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