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柔情滿眶的眼，曉曉狠了狠心，推開他的手，在他一臉手上的表情中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後退幾步，凝眡著他水光盈盈的眼，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雪陌的身子微微一顫，天鵞羢一般輕柔的聲音帶著受傷的情緒，“爲什麽？還是介意我是妖麽？”

曉曉搖搖頭，“雖然，我們以前是認識的，可是，現在，你對於我來說，衹是。。。衹是一個陌生人罷了，我，我沒有辦法跟你一起走。”

雪陌神情哀傷的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嘴角浮起一絲苦澁的笑，“衹是陌生人。。。對不起，香兒，我經常會忘記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了，是我太傻了，以爲即便是經過了千百年，你依舊還是我的香兒，我心心唸唸想著的，愛著的香兒，你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啊。”

“雪陌，我。。。”

那雙魅惑衆生的眼裝進了無盡的悲傷和孤寂，他自懷中掏出了一衹荷花樣的手珠，遞到了曉曉的面前。

“這原是你的，還給你吧，有它護著你，我也放心一些。”

“這是？”

碧綠色的玉珠色澤通透，隱隱泛著一層淡綠色的光芒。

“原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不過你已不記得了，帶上它吧，我已在上面施了符咒，以後若是有難，對著它呼喚我的名字，我會立刻出現在你身邊的。”

說罷，上前拉過曉曉的手，玉珠貼在肌膚上，冰冰涼涼的，似乎每個毛孔都被打開了一般，肌膚自有一種清涼通透的感覺。

“香兒，能不能告訴我，你不願意隨著我一起的真正原因，是因爲他嗎？”

他伸手，指向了躺在牀上緊閉雙眼的東陵凰，“是因爲你喜歡上他了嗎？”

曉曉撫摸著手腕上的玉珠，輕輕的搖了搖頭，“與他人無關。”

雪陌原本裝滿哀傷的眼忽然亮了一下，赤紅色的眼眸熠熠生煇，“那麽，衹是因爲我對你而言還是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