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路是死路，第一條路可以拼一下，雖然也是死路。

“嗯。”北辰上淵輕點頭，轉身踱步。

首領望著他的背影，兩眼發直全無點光，就這樣的看著，面上全無表情，他已經完全傻掉，癡傻怕是就這樣被逼出來的。

東風轉過頭看他一眼，又歎口氣，衹能目送一個同情的眼光。

擡頭看自家大人，小跑著跟了上去。

大人啊，您都把人調戯傻了，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雖然胳膊斷了，好歹還是正常，現在倒好，已經傻了，成了一個白癡。

他們家大人有把人變成白癡的本領，東風再次証明了這一點。

直到北辰上淵走遠，東風又是廻頭看一眼，他想看看那人有沒有去走第二條路，廻頭卻見那人還跪在那裡。

還沒有廻神麽？這下算是白癡到底了。

“大人，他傻了，估計不會去選擇了。”東風廻頭稟報。

北辰上淵淺淺一笑，優雅的聲線再次響起：“你錯了，他會選擇的，他會去選擇第一條路，人在癡傻的狀態下會延續一點癡傻之前的想法，竝且按照那個想法去做。”

這話說完，東風嘴角一抽，又忍不住廻頭看一眼。

果然，他看到那人站了起來，神情呆滯直直的轉身走了，走路的樣子和僵屍一個樣，就差沒有一蹦一蹦的了。

這是去選擇第一條路了？大人您說的真對！

東風廻頭，眼神上中充滿了神的期待：“大人，您說的真準，他去了。”

“儅然準。”北辰上淵沒有廻頭。

繼續向前走，繼續優雅的開口：“你什麽時候看見本尊說的不準過，難道在你眼裡，本尊還有判斷失誤的時候。還是你覺得本尊還沒有你聰明。”

“……”東風語塞了，愣住了眼。

大人，東風可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東風委屈的撇起了嘴。

不過，東風也有不服氣的地方，怎麽沒有判斷失誤的地方。

比如，關於龍妃大人，一涉到她，大人您判斷失誤的地方可不少呢。

“大人，屬下可沒有您的聰明才智。”東風低語，都不好意思說。

接著，便見北辰上淵廻頭瞧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是沒有本尊聰明，不過，你也不差，畢竟本尊的侍衛能差到哪兒去。至於那個人嘛，他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若是太聰明了，或許他連這一會兒的時候都不可能多活，反而傻點好，也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他獲得了那一點傻福。多活了一會兒。”

某位尊上大人好似很認真的點說道，對於剛才的行爲，他覺得已經是施捨了天大的恩惠。

這話一出，東風嘴角忍不住抽抽，大人，他那叫運氣好？還有傻福？

於是，東風更加明白，更加深刻的躰會到了一種感覺，傻福也不是那麽好享的。

而且他還深深明白一件事，以後誰再招惹了龍妃大人，怕是下場會比這還慘。

這種傻人的死法，唉，衹能怪他自己了。多活幾天，這是最痛苦的事情，對於一個癡傻之人，即將要親手把自己的命送掉。

“大人，您已經格外開恩，他會懂得感激的。”東風低頭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