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不記得嗎？她就猶豫了一小會兒，他就給她來一記受不了的……

她覺得自己話都說不出來了，衹好點頭。

“那你說，我是你什麽人？”他緊緊相逼。

她暈乎乎的，呢喃，“是……哭包呀……”

“是嗎？”他聽著，怎麽聽怎麽不滿意，“你再想想？”

她都快哭出來了，“是……是丈夫……”

這下對了吧？他還不滿意是幾個意思？

“好好想想！”

“我……我想不到了……”她都要求饒了，“難不成……”她把他小時候的外號都想了一遍，“小霸王？粟小胖？還有……還有什麽啊……饒了我吧……”

她都把粟融珵背上抓出血印來了……

“綰綰……”他伏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啊，是你無論遇到什麽事第一個應該想起的人啊！綰綰，下次再這樣，我可就沒那麽容易饒過你了……”

奶奶提起粟融珵時，對她說：就是你小時候常常欺負的人。

可是，現在他們長大了，就換了個位置，換成他欺負她了……

她想起來就生氣，還委屈，她都求饒了，不行了，他還不依不饒的折騰……

最後，她嬾嬾地躺著，不理他了。

他自知理虧，好像是折騰得有點過分，不過，他倒是挺暢快的……

他嘻嘻一笑，腆著臉來摟她了，“我看看，有沒有傷著？”

她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開，不過還是牽掛著他毛衣上的血，沒好氣地問，“你是怎麽傷的，還沒告訴我呢！”

“哦，沒事，可能上火吧，下午出了點鼻血。”他輕描淡寫地說，卻忘了他要求她事事都第一個與他說時的霸道和強勢……

她暗地裡想，那奶奶給他的食譜也都是大補的，衹怕要緩緩才能喫了，鞦鼕本就火氣重，明天先給他熬點降火的茶……

心裡這麽想著，面上卻冷著臉。

某人得了便宜，自覺又治了媳婦兒，心情大好著呢，摟著媳婦兒可勁哄，對自己剛才的行爲道歉以後偏還沾沾自喜，“媳婦兒，你是不是傻？你老公厲害你還不開心？多少人想而不得呢！”

這是誠心道歉麽？！

辛綰快被他得意的表情氣死了，想一腳踢他下去，卻軟緜緜的沒力氣，反而被他抓住了腳踝，在那哈哈大笑。

兩人閙了好一陣，辛綰實在沒力氣和他閙，推他腦袋，“我要睡覺了！誰跟你似的！”精力旺盛！

“那不生氣了啊，媳婦兒……”他在他媳婦兒臉上親一口，忽然之間卻想起了一件事，表情有些凝重起來，“媳婦兒，你有沒有怪過我？”

辛綰有些暈暈的，也不知道他所指爲何，敷衍地搖搖頭，她現在衹想睡覺，讓她睡覺她就不怪他了……

他有些惆悵的語氣，“可是，我怪我自己呢……媳婦兒，對不起。”

“嗯……”辛綰都沒太聽清他說什麽，閉著眼，迷迷糊糊地應。

粟融珵默默歎息，凝眡安靜的睡顔，將最後一盞小燈扭滅，夜已深，卻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