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刑事犯罪科第89節(1 / 2)
待他們倆一起走進去這地方,磐腿一本正經地坐下。
又將身上的多餘衣服一下扯開露出背肌和腹肌,兩個敞開懷來,身材莫名都挺好的家夥就聽著身後有個淮陽口音的老漢熱絡地來了句。
“二位今天又來湯池搓澡啊,這次誰先啊。”
富察爾濟:“我先。”
段鴞:“我先。”
說罷,這兩個大清早來泡澡堂的家夥還爭搶著擧起了手。
澡堂師傅:“哦喲,哈哈哈,不要搶不要搶,搓背這種事哪裡還有搶的哈哈哈,不就是想看看誰堅持的比較久麽。”
怕是這輩子頭一次見這麽‘好勝心強烈’的的兩個人,這江甯府的老師傅都忍不住覺得好笑了。
對,搓背。
就是他們倆最近找到的新愛好。
都說南北澡堂有差別,光是搓背文化就可追溯到前朝,但是作爲兩個大男人,這怎可一日不下澡堂子呢。
也是這江甯府的搓澡師傅給他倆一人往背上澆了點熱水,等可怕的搓澡巾一上背,這兩個人頓時開始咬牙死撐了。
“誒,誒,哎喲,師傅你輕點——”
富察爾濟這家夥捶著地發出的低頭慘叫,對比一旁一聲不吭但默默開始冒汗了的段鴞也是各有各的慘烈了。
要說這麽無聊這麽沒營養的事,全天下怕是找不到第三個人像他們倆這樣了。
但因爲新案子還沒開始,他倆又實在找不到除了和對方動手,以及故意找別人麻煩之外,可以‘決一死戰’的方式了。
這兩個人就因此拓展出了這一特殊‘比試’的辦法。
——搓澡,定輸贏。
誰堅持的時間長,誰就贏了。
起初段鴞作爲這場‘決鬭’的另一方。
還有點不想廻應這樣非常智力低下的比試,但富察爾濟這個家夥口中隨後的一句話,就把他給搞得也開始跟著上頭了。
富察爾濟:“喲,你不會是怕了啊。”
像個老頭似的癱在澡堂子裡,頭頂一塊冒著熱氣的搓澡巾的某人如此慢吞吞地發出奚落的嘲笑。
段鴞:“你說什麽?”
富察爾濟:“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是不是怕了你是不是怕了你是不怕了。”
段鴞:“呵呵。”
遠在天邊的長齡和段元寶。
要是得知這兩個人一朝碰到一塊,居然能變得這麽無聊怕是也會覺得相儅無語。
畢竟,這二人以前可都是個頂個眼睛長在額頭頂上,現在湊在一塊反而開始變得這麽幼稚,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
但這麽一遭,還真讓他們倆一邊無聊地比來比去的,一邊把去往杭州府的一切事宜給搞定了。
離開江甯府的前一個晚上。
他倆一道出來走了走。
大半夜的,還是那個熟悉的,左右連接著大運河一段的秦淮河畔的石垻下,這一次,兩個人找了個空就在底下坐了一會兒。
因明天就要動身去杭州府了,眼前未知的一場謎題又將展開。
今晚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也不差。
也是這個時候,關於段鴞自己先前讓明伯走之前就買好的那一身行頭,他還是找了個時間拿給了某人。
“喂。”
段鴞想著,突然出了聲。
“嗯?”
在他身旁的有個人聞言擡起了頭。
“接著。”
對此,被他這麽叫出來,突然之間就還這麽收到東西的富察爾濟反而有些意外。
他起初以爲段鴞在和他故意開什麽玩笑。
但等富察爾濟發現對方對著他扔過來的包裹裡,居然是一身一看就料子不錯的衣服,還有一雙鞋他頓時就不作聲了。
而且說來也巧,在那身衣服的袖釦上還剛好綉著衹渾身羽毛雪白,點綴著一片片黑色的鳥。
那鳥一看就和富察爾濟很像,有雙黑色的,極亮的眼睛,像是被認真地挑了很久。
這其實是段鴞這輩子第一次這麽正經地送別人東西。
可他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心情好像也很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