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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将军。”

  照儿与湘儿也学着季嬷嬷的样子屈膝行礼,只是眼角处还有着笑意,本来她们是很害怕这个看起来一身煞气的将军,而如今听季嬷嬷讲了许多幼时的事,竟也觉得这位将军没有那么可怕了。

  晚觅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盯着傅远逸,红红的唇扯出一丝怪异的弧度,他幼时当真为了讨她欢心去掏了鸟窝,还被父亲责罚跪祠堂?

  晚觅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的安静了下来,这才意识到刚刚她竟将心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连忙低下头,揪着裙子上的衣带在手里转着。

  照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傅远逸,见他的脸色从刚开始的尴尬到现在的宠溺,心里便松了口气,将军没生气便好。

  季嬷嬷很有眼力劲的将两个丫头带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两个人,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在旁边站着,过了许久,晚觅都不见有动静,小心的抬头望去,却见那人正一脸笑意的盯着她。

  晚觅这次倒没有转开目光,只愣愣的盯着他瞧,心里暗自想着,若仔细瞧,他的眉眼轮廓还真是有些熟悉,特别是眼睛,像极了镜子里的自己。

  傅远逸见她盯着自己,便动也不动的任她看个仔细,他这个妹妹还是如幼时般可爱,只是胆子小了些。

  “季嬷嬷只说对了一半,并不是我为了讨妹妹的欢心去掏了鸟窝,而是觅儿爬树去掏鸟窝恰逢父亲路过,哥哥害怕觅儿被罚,情急之下爬上了树挡住了父亲的目光,是以,父亲只看到了我一人在树上。”

  晚觅正想的出神,被傅远逸这一番说辞惊得张大了红唇,一双眼里尽是迷惑,她?还会爬树?

  幼时的记忆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可是,她曾经真的做过如此不文雅的事吗?

  “怎…怎么可能,我可不会爬树。”

  晚觅撅起嘴盯着傅远逸,似乎在控诉他污蔑了自己,却丝毫没发现,她这动作与撒娇没什么区别了。

  傅远逸看着仍旧如幼时般可爱的觅儿,爽朗一笑,也搬来个凳子坐在她的旁边。

  “觅儿可是不信?哥哥也不信呢,那时候觅儿才三岁,怎么就会爬树了呢,那树还高着呢,有房顶那么高,当时可把哥哥吓坏了。”

  傅远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树如今确实高,也确实有房顶那么高,可是十二年前,那棵树也只不过有如今的他高罢了。

  晚觅怔怔的盯着傅远逸,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她莫不是猴子转世,三岁就能爬那么高?

  紧接着,傅远逸又说了不少童年趣事,比如,她瞧着池塘里的鲤鱼儿好看,他便将父亲养的红色鲤鱼儿尽数捞了出来,却不知鱼儿没了水便活不了,后来生生的将鱼儿干死在了草地上,惹得觅儿一阵大哭,说鱼儿是不是不喜欢跟她玩,所以死了,为此,傅远逸被罚跪祠堂五日。

  第32章

  再比如,觅儿喜欢房顶一个角落镶坠着的那颗琉璃,傅远逸便生生的将它撬了下来,导致精美的房顶缺了一角,看起来怪异至极,这一次,傅远逸被罚在太阳底下,跪了三个时辰。

  最严重的那一次,便是觅儿与丫头玩躲猫猫,觅儿躲在假山附近,将路过二房的夫人吓得直接掉进了池子里,正值冬日,二房夫人又惊又吓,病了一月才堪堪好转。

  为了此事,太傅将觅儿关在房里禁足一月,又给二房的老爷提了一阶官位,太傅夫人送了许多上好的补品,奇异的珍宝,这事才罢休。

  听着傅远逸侃侃而谈,晚觅一脸茫然惊愕,她幼时竟这般皮么?可是却不知为何,她竟然一丝记忆都没有,还有,从傅远逸的话中,她能感受到她必然是受宠的,那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因何缘故来到了这里?”

  晚觅鼓起勇气问道,她原本以为,这里是她的家,她的身份低微,谁也惹不起,只能逆来顺受,以求安稳,可是现在却突然告诉她,她本娇女,只是落难在了这偏僻小镇,受着她原本就不应该受的苦,这事儿,落谁身上心里都会觉着有些憋屈。

  傅远逸没有打算瞒着晚觅,一五一十的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包括他如何将她弄丢,如何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傅远逸说的咬牙切齿,晚觅听得心惊肉跳,原来她竟是被人拐走的,她此刻感到万分庆幸,幸好将她送到了这里,让她还有个清白之身,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否则,她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那些人既然是故意要掳走我,又为何将我送到这里,还给了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吃吃苦头?这话估计骗三岁孩子也没人会信。

  傅远逸先是一愣,似是没有预想到觅儿会问这样的问题,一针见血,直指源头,心里不免有些骄傲,不愧是他的妹妹。

  “此事,还有待查证。”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将觅儿带回家。”

  傅远逸嘴角难得的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若是被他那些将士看到,怕是要惊起一阵风浪。

  晩觅乖巧的点点头,她自小就被告知没了娘亲,而爹爹又不疼她,所以她没有感受过亲人的温暖。

  如今,却突然得知,她不仅有挂念着她娘亲,还有疼爱她的爹爹,哥哥,姐姐,晩觅自然是万分期待,也万分欣喜。

  而欢喜过后,又有些踌躇,有些失落,这么多年不见,他们可还记得她,可还如以往那般喜欢她,如今自己的模样会不会让她们失望。

  毕竟那是上京除了皇室外最有权势的大户,他们又会不会嫌弃自己,这些年来疏于教导,不懂礼节。

  傅远逸再是尊贵,也是个军营里出来的爷们儿,自然不懂晩觅的小心思和那弯弯绕绕,只能感觉出她从兴奋到失落,却又不知为何。

  于是,他便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

  “觅儿,可是不想回去?”

  晩觅连忙摇摇头,那里有她至亲之人,她自然是愿意回去的。

  看晩觅表明了态度,傅远逸刚刚的疑惑尽数消散,爽朗的笑意再次爬上脸颊。

  “那就好,我这就去收拾收拾,咱们明日启程。”

  晩觅看他因激动兴奋而眉眼上挑,终是没再说什么,乖巧的点点头。

  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

  只是心里有一角落,在隐隐作痛,景哥哥,此时,你可成亲了?

  等傅远逸出门一段时间后,晩觅朝着四周望了望,眉眼紧蹙,起身跺跺脚。

  “你们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