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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太子眼角微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段衍之自有他的本事,如何进入胡府,本宫根本一点也不知晓。”

  “一点也不知晓?”太子妃冷笑,“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段衍之仅凭那几个江湖人士就拿下胡府了么?”

  太子只是不知可否的一笑,走到书桌后坐下,不言不语。

  太子妃这一日遭受的打击已经够大,被他这模样一激,再也没了平日端庄的模样,上前一把将他案上的笔墨纸砚扫到了地上,带出一阵巨大的响动。

  太子皱了皱眉,声音中有了怒气:“你这是做什么?”

  “该问这话的是我,你如今不闻不问,是不打算救我父亲了是么?你可别忘了,你已经答应了要与我合作!”

  “岳父大人作恶多端,我若救他才是不该呢。”太子笑的意味不明,“本宫答应与你合作的话,也只有你自己会相信,反正本宫自己从未相信过。”

  “你……”太子妃气结,脸涨的通红。

  太子悠悠然起身,踱着步子到她身后,故意凑近她耳边道:“本宫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子,既无那本事,又何必强求那权势?”

  太子妃气的浑身发抖,手脚冰凉一片,恨不能转身狠狠地扇他一巴掌,然而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胸口忽而一阵剧痛,让她不自禁的弯下了腰,额头冒出冷汗,忍不住呻吟出声。

  “哦,倒是忘了提醒爱妃了,生气可要不得,弄不好会让你早些丢了性命的。”太子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太子妃捂着胸口缓缓跪倒在地,脸色惨白一片,紧咬着唇才没疼的叫出声来。

  “爱妃一向自认聪慧,不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吧?”太子转身朝外走去,看也不看她,“还是放下你的野心好好享受最后一段时日吧。”

  太子妃双目大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居然这般绝情!好,好得很!

  “啪”的一声脆响,似是杯子被摔在了地上,太子疑惑的转身,只感到一阵面前人影一闪,冰凉的触感自颈边划过,待感到疼痛时,鼻尖已经弥漫起一阵血腥之气。

  “来人!”他一手捂着颈边,一手拉开门奔了出去,“给本宫把这个疯女人关起来!”

  宫人侍卫凌乱的脚步声很快就响起,太子妃倚在门边,手中捏着一片碎瓷片,苍白的面容上浮出一丝笑容,凄哀绝望。

  太子停在几步之外,看着她虚软着身子被侍卫架出门去,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昔日富贵园中的娇贵牡丹早已破败凋零,落花流水,权作浮云势已空。

  经过他身边时,太子妃忽而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如果乔小扇是胡府之女,你会这般对她么?”

  “本宫这般对你不是因为你是胡宽之女,而是因为你本身太过贪婪僭越。”太子挥手挡开欲为他察看伤情的太监,神情平淡的看着她,“怪只怪你我皆为绝情之人,不过本宫会在之后的日子善待你的。”

  太子妃笑了起来,皆为绝情之人?哼……

  “如此真是多谢殿下恩典了。”

  ※

  御书房内,段衍之带着乔小刀恭恭敬敬的跪在御案下方。

  皇帝陛下的眼神扫过乔小刀,看向段衍之时,染上了一层深意:“这么快便能将人接来,你根本就没有将她送回天水镇吧?”

  “陛下英明,云雨的确没有将她送回天水镇。”段衍之抬起头来,眼却始终垂着,叫人看不出其中意味,“若是真将她送回了天水镇,恐怕此时她也无法前来见陛下了。”

  没有将乔小刀送回天水镇,那么便是一直将之藏匿于京中了。就在眼皮底下都让胡宽找不到人,果然势力不容小觑。皇帝抿着唇紧盯着段衍之,这样的人物难怪太子会忌惮。

  “起来吧。”皇帝挥了挥手,遣退了身边的侍从,眼神仍旧落在段衍之身上,“云雨,朕问你,前段时间你与太子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段衍之轻轻抬眼看了一眼端坐在上方的明黄人影,又很快垂下眼帘,心中冷笑:果然是心机深沉的帝王,什么矛盾岂能瞒得过他?当初乔小扇假死之时,他可是还帮着隐瞒来着,这会儿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了。既然皇帝都装傻,他也跟着装傻算了。

  “启禀陛下,云雨与太子并无矛盾。”

  “哦?”皇帝眼中精光毕露,根本不信,但也没有追问下去,反而突然转变了话题:“那你说说,太子可有治国之才?”

  段衍之不禁一愣,他还真没到皇帝会问他这个问题。太子有没有治国之才,问他这个外人做什么,说到底还是在试探他罢了。帝王之家果然是没有信任的。

  想要敷衍过去显然不可能,段衍之只有据实回答:“太子天纵英才,只是至今还未明白一个道理。”

  皇帝来了兴趣,“什么道理?”

  段衍之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才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太子的,也是说给眼前的帝王。皇帝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以你的心智,难怪太子会对你猜忌。”

  “陛下谬赞,那是处理小事,若是国家大事,云雨自然无法与陛下和太子相提并论。”

  皇帝眉头微挑,“此次你夺到证据,立下大功,待朕册封你正式官职,便可接触国家大事了不是么?”

  段衍之一掀衣摆跪倒在地,“皇恩浩荡,云雨愧不敢当,其实云雨正打算向陛下请求撤去定安侯世袭爵位。”

  “什么?”皇帝闻言愣住,连一直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的乔小刀也呆住了。

  拜托啊姐夫,最近一直被严密看守着的是我啊,我还没疯,你先疯了?!

  段衍之见皇帝似不相信,又一拜到底,“定安侯府不过闲散侯爵,盖因助太祖开国有功而存于如今,时过境迁,封荫当留于有功重臣,而非云雨这般无才无能之辈。”

  话音未止,殿门外忽然响起太监的唱名声:“太子到--”

  太子颈上的伤早已包扎好,还特地拉高了领子遮挡了起来。他举步走入,似有些匆忙,未及向皇帝行礼便吃惊的道:“刚才听见云雨说要辞去爵位,莫不是本宫听错了?”

  来的真是时候。段衍之抬头看向皇帝,忽而笑了一下,补充了一句:“然云雨毕竟为陛下立下了大功,辞去爵位之余,不知可否请陛下满足云雨一个条件?”

  皇帝巴不得早些削去定安侯府的爵位,既然他主动提出来了,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也成,于是当即点头道:“说吧,什么条件?”

  段衍之转头看向太子,眼神幽深,“请太子将解药赐给云雨。”

  太子眉头顿时皱紧,皇帝探究的眼神已然扫了过来,“究竟怎么回事?”

  “陛下有所不知,”段衍之根本不给太子接话的机会,拜了拜又道:“此次除去胡宽,云雨不过是半个功臣,真正的功臣是在下的娘子,前大内御林军副统领乔振刚之女乔小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