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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時,商商從夢中魘醒,再也睡不著,她往其承懷裡扒了扒,沒一會兒,成功將他也弄醒。
“商商怎麽了,還早呢……快些睡……”
其承攏她身子,慢慢哄著。
商商不說話,閉上眼睛貼在他胸膛。
過了好久,她突然開口:“我想青詞了。”
其承頓時一怔,若無其事道:“怎麽忽然想起了……”
“我昨晚夢到他了。”
“其承……我縂覺得你像他,你們好多地方都好像。其承你不愛喝苦茶,其實青詞也不喜歡的,我知道,但是他還是會假裝喜歡。他會哄我,你也會哄我。我和他待在一起一點不覺得悶,和你也是……但你不應該是,你要是他,你爲什麽離開我那麽久……你跟我說你不是他好不好?”
“我……”
其承啞口,發覺自己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天終於大亮了,日光打進窗紙,屋裡古怪的沉默。
“其大夫,你在嗎?”
忽有一老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門篤篤的響。
商商怕是病人,趕緊推他起身:“算了,我們先不說了,快起來吧。”
收拾好去開門,才發現門外來的不是病人,又是昨天的那位縣令大人。
述顯背著手對他微微笑著,身邊帶著刀的老捕快一臉和氣道:“昨天找了一圈沒見著其大夫,今日又來拜訪打擾了。”
其承看看日頭:“來的挺早。”
捕快笑著附和:“誒呦,是有些早。這不是怕晚了一步,其大夫就不在了。”
“昨日下午一別,某臨走還說要請其大夫喝茶,未想又來叨擾了,但的確是有要事。”
其承請了他們進來,苦茶一人一盃。
述顯喝的毫無異樣,但是捕快簡直要被哭吐了,望望其承又不好意思開口。
照舊是閑扯一番,然後才步入正軌。
“花白蛇毒不易解,是我昨日爲難其大夫了,想必其大夫也是費盡了心血才救了中毒者的性命。今日我來,是想爲我家夫人求一味葯。”
“夫人?”
其承突然反問,捕快咽下去那口茶終於好一點,弓著腰站著答他:“我們夫人心善人又好,我們大人還未做官前就遇到我們夫人,可惜老天不長眼,有一次土匪攔道,夫人爲大人擋了一刀,傷了臉,又被那匪徒拿著蠟燭燒過傷口。此後,每每犯疾都疼痛難忍,用了許多葯都不琯用。”
述顯此時也鄭重的對其承輕輕一揖:“某從上京一直到榆城,已不知求了多少名毉,但都對此束手無策,某不指望可以褪去疤痕,衹希望夫人不再承受痛灼之苦。”
其承忽然笑了,問他:“你愛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