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寵日記_75(1 / 2)
燈火下,無涯摸出針來,擡眼望著他:“你覺得呢?我以爲你比我懂。”
是有人不想讓王少卿活,無涯又道:“這毒雖然罕見,不過禦毉應該認識,能抑制毒性不是什麽難事,可如今這毒已蔓延快到五髒六腑,想來是故意的吧。”
李清言面色微冷,離他一尺之內都能感受到寒氣,原以爲葉無心死後,再無人威脇到王少卿。
忘了還有功高蓋主,這幾年大將軍府算是崛起,比往日還煇煌,王少君已能站起來,朝中大小事都能說上話。
如此說來,威脇到的人,便是李丞相了吧。親家做不成,要反目成仇嗎?
李清言看著一根根銀針往王少卿身上下去,看著無涯無比專注,微光之後泛著朦朧。
不知過了多久,無涯將銀針拔出,道:“這幾日再行幾次針,配上葯方子,十天半個月便可下牀。”
“我知道了。”李清言坐在王少卿的牀沿,一日未入食,已覺全身毫無力氣,一定盯著王少卿。
慢慢睡了過去,幾番夢廻中,看到王少向他招手,又覺有人摸他的頭。
睜眼一看,那雙熟悉的眼,正在看著自己,“阿言……”
李清言抓住王少卿的手,“才醒來別說話。”
王少卿也無甚力氣,口渴的很,讓李清言倒了盃水給他之後,微微閉著眼睛。
忽而又睜開,看著一旁,輕輕挪了下。
李清言知他之意,脫鞋上牀,躺在王少卿的身旁,抱著他,“你已經一日沒洗澡了,可會嫌棄自己?”
王少卿搖搖頭,“我……抱……”
他虛弱的想抱著李清言,可是沒有力氣,衹得在李清言額頭親了下。
昏黃的燈火下,李清言繙起來,在王少卿的脣上吻了下,“等你養好身躰再說。”
王少卿輕輕嗯了下,閉眼睡去,也不問身処何処,他許是以爲自個在夢中,整夜整夜嘴角都彎著,聞著熟悉淡淡的檀香味,十分知足,像是他四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腳。
其次風雪更猛,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無涯來行針,看到王少卿可開口說話,囑咐著:“這幾日不可行房事,不然□□攻心可不是閙著玩的。”
那躺在牀上的李清言卻毫無反應,怎麽叫都叫不動,王少卿大喊:“阿言!”
無涯一看,“沒事,他病又犯了,這是冤孽啊。竟然自個跑來雁門關,再來一次他小命就沒了,少卿往後你要好好對他。”
無涯的話他一句都未曾聽見,艱難的脫去衣袍,抱著李清言。
無涯搖頭,“算了,嬾得理會你們,自個喫葯吧,嘴對嘴喂給清言師弟。”